在战国早中期的山东曲阜鲁故城墓中出土了近十件带钩,质地有银、铜、玉、铁等,制作工艺有鎏金、错金银、贴金和镶嵌等,堪称佳品。现择其精者简介如下: 兽面纹玉带钩(图1) 战国中期58号墓出土,同时出土的有玉璜、玉环等。长8.3厘米,宽6.8厘米。器呈铲形,黄玉质。钩首雕作兽头,兽耳直立,头顶中央雕饰突起的鬃毛(以阴线刻划“V”形细线纹),双目瞪视,兽首面部刻划细致。钩身正面上部饰三组对称的卷云纹,中部浅浮雕饰兽面纹,周围阴线浅刻变形兽面纹。钩身镂雕勾卷云角。带钩背面有圆形玉钮,钮面阴线刻卷云纹,钩身阴线刻饰四组连续的圆首尖勾云纹。玉质莹润纯净,纹饰精细,制作精美。
兽头银带钩(图2) 战国早期52号墓出土,同时出土的有残玉璧、铜弩机、夔龙玉饰、嵌金银铜带钩等。根据出土位置和共存器物判断,此带钩是佩器钩。器作琵琶形,钩首作兽头形,器身弧形拱起,侧视呈S形,尾端雕饰卷角兽面纹。两道细凸棱使钩身正面呈瓦状内凹,背面一圆钮,长15.9厘米,宽2.5厘米。
镶金猿形银带钩(图3) 战国早期3号墓椁室北面中部出土,同时出土了玉环、牙梳、铜镜、玉马、玉带钩、镶嵌绿松石银带钩等。器作猿形,呈攀援跃进状,猿身微拱。背面有一钉状圆钮。此带钩有两个钩首(上肢两爪弯曲作钩状,即钩首),可能是将带钩的系带和佩物的功能合二为一。猿身贴金,两目嵌蓝料珠,炯炯有神,姿态生动。通长16.7厘米,臂长7厘米。
战国时期的异形带钩除了猿形外,还有龙虎形、牛形、人形等,不仅质料名贵,而且工艺水平也十分高。这些异形带钩和金带钩一样,不仅是主人炫示身份的标志,似乎还有辟邪保平安之意。 鎏金镶玉铜带钩(图4) 战国中期58号墓椁室东侧中部出土,同时出土的有错金银带钩、玉环、玛瑙环等。器为扁长条形,如带翅飞兽,通体鎏金,钩身中部嵌玉鸟和绿松石圆泡,钩部作兽首状,圆钮,长11厘米。鎏金又称“大镀金”,系将黄金和水银合成“金汞齐”液体,施涂于铜器表面,尔后加热烧烤,使水银蒸发,金遂附着在器表。该工艺出现于战国中期,其后历代沿用,迄今不衰。铜器鎏金,格外富丽堂皇。
除了以上几件带钩外,鲁故城还出土了错金银铁带钩、龙形玉带钩、镶嵌绿松石银带钩等珍品。
古代带钩的使用比较广泛,鲁故城出土的这些带钩,除兽面纹玉带钩是在棺内人架腰部出土,用于钩系革带外,其余均出土于椁室,并与其他器物、佩饰共存,说明这几件带钩均作佩钩使用。
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工艺出现了许多新的发展,包、镂、镶、错、鎏金等金属工艺获得较大的发展,使金银装饰技法呈现出丰富多彩的崭新面貌,其装饰效果也显得更加辉煌华丽。青铜线刻工艺的发展,亦对金银工艺的发展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尤其是错金银器的出现,成为这个时期工艺水平高度发展的一个标志。鲁故城出土的这几件带钩,工艺技法有鎏金、错金银、贴金和镶嵌等,制作精湛,各具特色,体现了战国时期金细工艺高超的技术水平和艺术造诣。
战国秦汉时期是带钩发展的鼎盛时期,《淮南子·说林训》中有“满堂之坐,视钩各异,于环带一也”的记载。到魏晋时期,带钩的使用急剧衰落,出土明显减少。南北朝以后较具(带扣)盛行,带钩逐渐消失,由使用更趋方便和实用的带扣所代替。 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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