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回顾整个玻璃史,可以发现在20世纪后期之前,全世界的玻璃制品,无一不是为了市场的需求而设计的。1962年,美国的哈维·利特顿开创性地打破了这一局面。他发起了玻璃艺术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玻璃艺术工作室运动。他倡导玻璃工艺家不要为迎合消费者而工作,而要用玻璃来表达自己的美学观。
这个运动催生了一大批玻璃艺术大师:捷克的史丹尼史雷夫·李宾斯基和加柔史雷瓦·布勒赫瓦夫妇;意大利的李维·瑟古索;美国的戴尔·奇胡利等等。
浴火而生 吹制玻璃时,称要用火把玻璃原料熔融,再取料、吹泡成型、然后还要回热,再套色、塑造、退火……总之它正是这样浴火而生,它的神秘也来自火的洗礼。
1991年,台湾的传奇人物杨惠珊告别影坛,创办琉璃工房,并执着地给中国现代玻璃艺术品恢复它古老的名字——琉璃。其实分析琉璃的成分,它就是玻璃,而琉璃在中国明清时期所指并不是玻璃。
在杨的推动下,10年之后,一如《药师琉璃光本愿经》中所说,“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琉璃在中国成了一种人格、一种精神和一种境界的象征。
而大陆一批人包括我也逐渐成为玻璃艺术的“俘虏”。前文已经述及,我在英国胡佛·汉顿大学学习玻璃工艺参观吹制工作室的时候首次感受到了玻璃吹制工艺的神奇。当时,我就和目睹这一过程的其他观众一样,禁不住跃跃欲试。但直到后来真正拿起了那根一米多长的重重的吹管,我才明白了为什么他说吹制一件玻璃艺术品需要“20分钟再加20年”。
那是在以玻璃业闻名于世的意大利威尼斯姆拉诺岛上,众多参观吹制玻璃表演的游人中,我自告奋勇“抢”到了那根吹管站在窑炉口。可是它太重了!我恨不得恢复北京膀爷的造型。炉口的温度也太高了!烤得我的脸都疼痛起来,眼睛也根本分辨不出炉火与料液。胡乱地把吹管插入炉内取出料液后,手背已经烤得半熟,全身汗湿,狼狈不堪。于是全然顾不上它的造型了,我草草一吹了事,心底不得不佩服当年那位作示范的艺术家吹制玻璃时魔术表演般的轻松自如。而简单地吹制一只灯泡还是比较容易的,吹制一件艺术品就很难了。说它需要20年的积累虽有些夸张,但6年以上的训练是一个必要的条件。
[1] [2]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