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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M33出土汉代玻璃片的研究
作者:张全民  文章来源:中国社科院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0/8/23 12:19:52  文章录入:paulee  责任编辑:牧之

 

    1997年4月11日至29日,西安市文物保护考古所在本市南郊瓦胡同村东西安财政干部培训中心(现为曲江宾馆)基建工地M33的考古发掘中,出土一批玻璃片,是汉代玻璃的一次重要发现。关于这次发掘的简要情况,已发表简报作了报道。`①`本文拟对这些玻璃片的一些情况作以补充介绍,并公布其化学成分测试结果,同时结合国内考古发现及海外收藏情况,就有关问题进行研究和探讨。  
   
    一、出土情况介绍  


    M33历史上曾经多次盗扰,出土的玻璃片共有98片(含碎片),至少属于63个不同个体。`②`因多所散乱,具体缀合及使用情况不详。在甬道盗洞下数位盗墓者的骨骸旁,发现有几枚玻璃片。其余大部分发现于墓室中,散见于墓室前方以及腐朽的木棺和尸骨一带。据其形状,大致可分为长方形、玉璧形、菱形和不规则长方形(有略似玉圭、玉璋者)几种。表面除素面外,还饰以模铸的阴文纹饰,有柿蒂纹、四勾云纹和龙纹。纹饰上原贴有金箔,今多已脱落。这些玻璃片厚度大致相当,在0.32-0.46厘米之间。其上绝大多数皆有从被面向正面凿的漏斗形小穿孔,仅一略似长方形残片未见穿孔。孔内未发现穿系的遗留物。据其形状和纹饰,具体分型如下:  


    A型 长方形,四角各有一小穿孔。共84片(含残碎者),至少属于52个个体。其中较完整者16片。长5.8,宽4.4,厚度在0.32-0.38厘米之间。根据纹饰的差异,又可分为三个亚型:  


    Aa型  素面。共43片(含残碎者),至少属于19个个体。其中较完整者8片;3片尚存大半;其余32片碎片较小,根据其上穿孔,推测至少属于8个个体。其中一件背面上的纹路交叉成数字“十”,可能是人为刻划上去的。(图一:1 )  


    Ab型  一面饰柿蒂纹。(图一:2 )共30片(含残碎者),至少属于24个个体。其中完整者7片;11片稍完整或尚存大半;其余12片碎片较小,从形状纹饰判断,至少属于6个个体。  


    Ac型  一面模铸出阴文细线长方形方框,内饰规整的四朵长方形勾云纹。(图一:3 )共11片(含残碎者),至少属于9个个体。其中完整者1片;6片较完整或存大半;另外4片属于2个以上个体。  


    B型  玉璧形,其上均匀地分布着三个小穿孔。一面模铸出龙纹,蜷曲成圆环状。共7片,属于4个个体。其中一件较完整;(图一:4 )一件碎为两片,可拼兑完整;一件尚存大半;一件仅存小半。直径6,孔径0.8-1.2,厚0.36厘米。  


    C型  菱形。仅1件,可拼兑较完整。(图一:5 )四角各有一漏斗形小穿孔。一面模铸出阴文细线菱形边框,内饰柿蒂纹。中长6.8,中宽2.8,厚0.4厘米。  


    D型  略似玉圭形。(图一:6 )3片。其中一片较完整,一面饰柿蒂纹。方头一端为斜角,三角形一端两腰不对称。穿孔4个。穿孔除一个完整外,其余三个皆因截角而仅存一半。斜角在截去后当经过磨光。长9.6,宽4.4,厚0.4厘米。另有两残片。其一残存方头一端,三角形一端已残,上饰柿蒂纹。另一件仅残存一斜角。 


    E型  略似玉璋形。(图一:7)仅1片。两角残缺,其中一角穿孔缺失。一面饰行龙纹。长9.4,宽4.2,厚0.4厘米。  


    另有两片因有所残缺,或可归入以上型式,暂不作分型:一片残存部分为长方形,上饰柿蒂纹,尚存的两角和一边中间带穿孔。宽4.4,残长5.8,厚0.44厘米。(图一:8 )另一片略似长方形,一角截成斜角,其余几角残缺。素面,未见穿孔。宽4.3,残长5.8,厚0.34厘米。(图一:9 )  
   
    二、其他考古发现和收藏情况  


    在西安财干中心同一基建工地的考古发掘中,与M33相邻的M31出土有一玻璃璧,上饰龙纹,与M33出土的璧相同。`③`  


    出土类似玻璃片的考古发现已有数起报道。扬州甘泉山西汉“妾莫书”木椁墓出土近600片玻璃片,是数量最大的一次考古发现。`④`按形状分,大致有长方形、梯形(包括窄条梯形)、三角形、多角形和圆形等五种。(图二)若按尺寸和纹饰进一步划分,则有十一种之多。其中以长方形(6.2×4厘米)数量最多。最小的是窄条梯形(6.2×1.1×0.8厘米)。厚度均为0.4厘米。多数素面,但圆形和少数长方形片上模印有蟠螭花卉纹饰(?),长方形片的中心有一朵四瓣形花(即柿蒂纹)。少数花芯上还保留有一点金箔。圆形片、窄条梯形和三角形上穿3孔,其余四角穿孔。  


    江苏扬州邗江县杨寿乡宝女墩新莽墓中出土玻璃片19片。`⑤`皆为长方形,长5.5,宽4.1,厚0.33厘米。除素面1片外,有白虎纹、柿蒂纹、S形勾连云纹、四勾云纹四种。(图三)四角皆带穿孔。纹饰中原贴金箔,但多已剥落。  


    类似的考古发现还有两处,原简报称之为玉片,但与这些玻璃片的形制、纹样和装饰工艺相同,也有可能为玻璃片者,在此一并加以叙述。  


    一例是河北邢台南郊西汉墓,出土玉片完整者20片,残者约200多片。`⑥`素面的约占一半。有的饰以柿蒂纹和四勾云纹,其中镶贴金箔,四角有马蹄形(也称漏斗形)小孔,金丝贯穿。  


    另一例是山东五莲张家仲崮M4,出土玉片150片,均已残碎。`⑦`形状以长方形居多(一般长5.6,宽4.5),约100片,其次为三角形(基本为等腰三角形,底边长6.1厘米、腰长4.4厘米)、梯形,圆形(直径6.2厘米)或半圆形的最少。表面饰以柿蒂纹、四直线变形云纹。玉片边缘沟槽内贴有金箔。厚度在0.25-0.4厘米之间。角上都有穿孔,孔径内有金丝。

  
    在大陆以外,一些博物馆和个人也收藏有这种玻璃片。大英博物馆1934年收购了369片汉代玻璃片,传出于洛阳金村。`⑧`(图四)长方形占大多数,可分大小两种规格:稍小的为5.3×3.5厘米,有279片,均素面;较大者为8.5×4厘米,有53片,皆有贴金纹样装饰。此外,还有8片多角形(尺寸为8.7×4厘米)、12片玉璧形(直径6.5厘米)、9片菱形 (边长3.5厘米),也带有贴金装饰。厚度均为0.5厘米。纹饰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纹和柿蒂纹等。纹饰除了阴文外,还有阳文。纹饰上有贴金痕迹。长方形等片上带四个穿孔,玉璧形上有三个或更多穿孔。  


    香港关善明博士也收藏有一批此类玻璃片。`⑨`形状除了长方形外,还有一头为圆首的长方形。纹饰有模铸的阴文柿蒂纹、四勾云纹,上贴金箔。个别背面有“四”、“八”等数字标记。只是四角多不带穿孔。  


    另外,此类藏品还见于加拿大多伦多的波尔·辛格博士,收藏有35片,美国波士顿美术博物馆收藏有42片。`⑩`  
   
    三、功能分析  


    汉墓出土的玻璃片不仅从外观上近似玉质,功能上也是作为玉的替代品出现的,是与丧葬用玉制度连系在一起的。因此人们可以通过与考古发现的玉器使用情况加以比较,对其用途来进行推测。  


    上述玻璃片(或玉片)或出土于经过盗扰的墓葬,或来自未经考古发掘的藏品,无法复原原有形制。这种玻璃片过去多被认为是玉衣的构件。特别是扬州甘泉山西汉“妾莫书”墓的发现,其中出土玻璃片中的许多素面者,形状等与玉衣片十分接近,应定为衣片。`11`   


    见诸报道的玉衣片多为素面,有纹饰者也多是由于用了废玉器片进行加工,仍留有原来纹饰的缘故。但这些玻璃片许多都有模铸的纹饰,并用金箔装饰,与一般玉衣的制作有别。玉衣原来也应有纹样装饰,据《西京杂记》记载,汉武帝的玉衣“镂为蛟龙鸾凤龟麟之象,世谓之蛟龙玉匣。”但仅凭此点尚无法确认这些玻璃片就是衣片。  


    从考古发现来看,一件完整的玉衣所使用的小玉片总数常达2000多片,但这些玻璃片的数量明显不足,都不足以拼缀成完整的玉衣。这一方面与后代盗掘有一定关系,但从其形状和出土位置来看,推测它们大多原不能组成完整的玻璃(玉)衣,仅组成玉衣的局部,作包裹头、手、足的玻璃(玉)套之用。江苏徐州拖龙山汉墓M1等出土的玉头套和足套,其上朱绘云气纹,也为这种解释提供了可资参考的实物资料。`12`(图五)  


    这种玻璃片也有可能用作缝缀于织物上的玻璃(玉)面罩。例如山东五莲张家仲崮汉墓的玻璃片,大多数出于墓主头部,发掘者认为此墓是小型墓葬,规格不高,未必用玉衣敛葬,可能原是玉面罩之类。`13`徐州后楼山汉墓出土的玉面罩是由长方形、圭形、不规则形等玉片组成的,有人作了复原研究。`14`对于认识这些玻璃片的用途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这类玻璃片大多带有穿孔,除河北邢台南郊西汉墓和山东五莲张家仲崮M4报道有金丝贯穿,扬州甘泉山西汉“妾莫书”墓玻璃片的一穿孔中有含铜较多的金属残段以外,其余皆未见残存物。应是继承了周代以丝缕穿系的传统,因年代久远,已腐朽无存。在西汉南越王墓中发现有完整的一套玉衣,仍以丝缕穿系。`15`至于不带穿孔的玉衣片,在西汉南越王玉衣的上衣、两袖筒、两裤筒以及西汉中山靖王妻窦绾玉衣的上衣前后片都有发现。`16`这也可以解释为何香港的那批汉玻璃片藏品多不带穿孔。  


    但是,上述解释尚有几处疑点,目前得出定论还为时尚早。例如,玻璃璧的出土数量与玉衣或玉面罩之制明显不符。一套玉衣(或玉头套)仅用一件璧或环,系结于头顶。汉代玉面罩的组合也包括头顶的一件玉璧。`17`而西安财干是一座双人合葬墓,却出土了四件玻璃璧,作为玉衣或玉面罩使用无法解释。   


    西安财干中心M33出土的玻璃片与其他同类考古发现,基本上都带有穿孔。海外几处收藏中,仅香港一批以不带穿孔占绝大多数。这与用于镶嵌、一般多不带穿孔的玻璃片有明显差别。因此不能排除作镶嵌之用的可能。  


    近年的一些考古发现揭示出这些玻璃片其他几种可能用途。使用玉或玻璃作为漆木棺、枕或漆木面罩等葬具的镶嵌装饰,已有一些重要的考古发现。比如河北满城汉墓发现的中山靖王刘胜妻窦绾的镶玉漆棺,棺内周壁镶满192块玉版,棺外镶嵌26面玉璧。`18`徐州狮子山西汉楚王陵的漆棺镶饰青玉组成图案。`19`(图六)  


    在徐州狮子山西汉楚王陵中还出有漆木枕,上布满长方形雕花玉片。`20`江苏东海尹湾汉墓中发现的木枕,前后镶嵌长方形玻璃片。`21`  


    漆面罩是西汉晚期流行的覆于死者头部的一种敛具。《汉书·霍光传》有随葬“东园温明”的记载,服虔曰:“东园处此器,形如方漆桶,开一面,漆画之,以镜置其中,以悬尸上,大敛并盖之。”据今人推测,考古发现的漆面罩可能就是当时所称的“温明”,内多嵌铜镜或玉(玻璃)璧,罩住死者的头部。江苏东海县尹湾汉墓M6出土的一件漆面罩,正中内外分别镶嵌有玻璃璧和玉璧,周围镶嵌有长方形、猫耳形、环形、半月形、梯形、三角形等玻璃片。`22`(图七)玻璃璧一面饰蒲纹。部分玻璃片表面上有内凹的纹饰,并填以金箔。其中长方形玻璃片四角有小穿孔。  
   
    四、年代与墓主等级   


    出土这种玻璃片或玉片的墓葬时代比较接近,基本上集中在西汉晚期到新莽。河北邢台南郊西汉墓时代较早,墓主刘迁卒于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墓葬属西汉晚期。西安财干中心M33从器物组合、型式及出土钱币来看,绝对年代应为新莽至东汉建武十六年以前。该墓所出的镇墓瓶,一般认为流行于东汉中晚期,应为后来合葬放入之物,墓葬下限年代可能较晚一些。


    根据对出土资料的研究,西汉诸侯王、列侯的玉衣多数是金缕的,但也有使用银缕、铜缕、丝缕的。到了东汉时期,玉衣分级使用的制度已经确立。`23`《后汉书·礼仪志》记载,皇帝使用金缕玉衣,诸侯王、列侯始封、贵人、公主使用银缕玉衣,大贵人、长公主使用铜缕玉衣。但是汉代玉面罩等的使用等级较玉衣要低,已达到一般的高官贵族。


    使用这种玻璃片的墓主身份较玉衣使用者的身份稍低。例如,河北邢台南郊西汉墓的主人当系南曲炀侯刘迁,属于列侯。`24`其身份是能够使用玉衣敛葬的,原简报认为雕花镶金的金缕玉衣与其等级不符。但如若作为玉面罩等使用,这种现象就不会被视为越制。山东五莲张家仲崮汉墓M4的墓主当系刘祖,是汉代宗室,曾封为侯,《汉书·王子侯表》载:此人乃“东昌趮侯刘成之曾孙,封为侯,后免去。”`25`扬州甘泉山汉墓,墓主系女性,名曰“莫书”,可能是刘氏宗族妾室,与山阳王有一定关系,属贵族阶层。`26`江苏邗江县杨寿乡宝女墩新莽墓与广陵王室有密切关系,几片玻璃片背后墨书“王”字,可能表明墓主崇高的身份,或是王府作坊即官营手工业作坊的标志。至于西安财干中心M33,是一座大型斜坡墓道土圹单砖室墓,墓道带两砖券耳室,其一放置仓厨明器,其一放置车马器。此墓系双人合葬墓,根据墓葬的规模形制,结合出土同类玻璃片的其他墓例分析,墓主也应为高官贵族,有可能到列侯一级。  

   
    五、关于样本成分测试分析  


    这批玻璃片从外表来看,保存状况可分三种情形:个别朽蚀严重,表面呈白色,酥松掉渣;大部分风化严重,质感似白石,稍硬;部分保存较好的表面光泽颇似青玉,白中泛青,其上局部土沁。有的内芯为颜色较深的青玉色泽。玻璃片正面和侧面平整,保存较好者尚有玻璃光泽。背面不甚平整,有的有多条长直线式纹路。可见正面和侧面进行了抛光,而背面未作抛光。  


    我们选取样本,请西安地质学院王珰荣老师进行测试分析。经对保存较好的内芯进行电子探针法测试,表明其属于玻璃无疑。玻璃局部出现脱玻化现象,包含有柱状晶、针状晶等许多微小晶体。脱玻化现象与当时的玻璃制造技术有关,脱玻化物质愈多,外观就愈象天然玉。  


    这里,我把玻璃片各部分的化学成分分析结果加以公布,并与扬州甘泉山西汉“妾莫书”墓中玻璃片的鉴测成分(未风化的核心部分)一同列表如下:`27`
 
                                                    SiO2/BaO/PbO/CaO/Na2O/MgO/MnO/FeO/TiO2/Al2O3/K2O或K/CuO/I.L./合计
西安财干M33玻璃(非晶质)43.76/54.23/1.45/0.04/0.10/0.00/0.05/0.11/0.00/0.24/0.01/—/—/99.99
(同上)玻璃中的柱状晶        37.26/16.45/44.27/0.30/0.85/0.02/0.02/0.07/0.16/0.45/0.10/—/—/99.95
(同上)玻璃中的针状晶        42.92/53.10/2.48/0.12/0.80/0.06/0.00/0.08/0.20/0.21/0.00/—/—/99.97
扬州“妾莫书”墓玻璃片
(样品G52)                             34.83/17.38/42.98/0.36/2.16/0.01/0.01/—/0.01/0.18/0.08/0.03/1.03/99.06
同上(样品G53)                     36.15/20.01/39.11/0.25/2.11/0.02/0.01/—/0.01/0.04/0.05/—/1.52/99.28

    结果显示,M33的这些玻璃片和经过鉴测的类似出土、收藏物一样,同属于PbO-BaO-SiO2系统的玻璃制品。但是在同一系统的玻璃制品中,与扬州汉“妾莫书”墓相比,化学成分存在较大差异。西安财干M33玻璃片的PbO在柱状晶中的含量超过40%,但在玻璃体和玻璃体中的针状晶中不超过2.5%,三项平均下来,PbO所占的重量百分比大约不会超过20%(关于PbO在玻璃片总体中所占的确切比例,尚未进行测定)。而扬州“妾莫书”墓玻璃片的PbO成分高达40%左右,BaO和PbO的重量比介于1:2到1:2.5之间。从化学成分分析来看,两处玻璃BaO和PbO的配方存在很大差异。  


    由于BaO和PbO成分的不同,形成玻璃物理化学性质的差异。钡在玻璃中能产生一定浑浊度,有可能是为获得象玉一样的质感而加入的。电子探针分析表明,玻璃片中存在着含钡的晶体,这是使玻璃看起来象玉一样的物质。`28`玻璃中铅含量的增加使得光泽度更好,同时造成硬度变小,不耐风化。西安财干的这批玻璃片之所以能较好保存下来,当与铅含量较低有关。   


    大量实物和研究表明,这种含钡高铅玻璃是在中国制造的。19世纪以前西方世界完全不知道这类组成,而西方含大量PbO的古玻璃,从没发现有这样高的BaO含量。`29`这些玻璃的成分不仅与西方常见的钙钠玻璃系统截然不同,与广西、广东发现的汉代钾玻璃也明显有异。汉代这种玻璃片在扬州、西安等地都有出土,关于其具体产地,目前尚难得出确切结论,有待进一步的研究分析和考古发现。在化学成分分析的基础上,对这些古玻璃使用多种自然科学的方法进行测定,如铅同位素分析法,对于寻找这些玻璃片的矿石来源和加工地点,将会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参见西安市文物保护考古所《西安财政干部培训中心汉、后赵墓发掘简报》,《文博》1997年6期。 
`2` 撰写本文时对原始资料重新进行了整理,其内容与原简报有异者,以本文为准。 
`3` 同`1`。 
`4` 参见
a:扬州市博物馆《扬州西汉“妾莫书”木椁墓》,《文物》1980年12期; 
b:程朱海、周长源《扬州西汉墓玻璃衣片的研究》,《中国古玻璃研究—1984年北京国际玻璃学术讨论会论文集》,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86年版。 
`5` 
a:扬州博物馆、邗江县图书馆《江苏邗江县杨寿乡宝女墩新莽墓》,《文物》1991年10期。 
b:周长源、张福康《对扬州宝女墩出土汉代玻璃衣片的研究》,《文物》1991年10期。 
`6` 河北省文物管理处《河北邢台南郊西汉墓》,《考古》1980年5期。 
`7` 潍坊市博物馆、五莲县博物馆《山东五莲张家仲崮汉墓》,《文物》1987年9期。 
`8`a: R.L.Hobson, ‘A Glass Pall from Chin-Ts’un’, The British Museum Quarterly, volume VШno.4, 1934, pp148-150; 
b:British Museum, ‘Conservation Report with analysis of pigment on GlassPlaques’, British Museum CA 1998/13, May 1998;  
c:Carol Michaelson,‘Han Dynasty Chinese Glass Plaques in British Museum’, Transactions of the Oriental Ceramic Society, volume 63, 1998-1999; 
d:同`3` b 
`9` 关善明《中国古代玻璃》,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2001年3月版,第260、261、264、265页。 
`10` J.Fontein and Tung Wu, Unearthing China’s Past, Museum of Fine Arts, Boston, 1973. 
`11`参见`4` 。 
`12` 龚良、孟强、耿建军《徐州地区的汉代玉衣及相关问题》,《东南文化》1996年1期。 
`13`参见潍坊市博物馆、五莲县博物馆《山东五莲张家仲崮汉墓》,《文物》1987年9期。 
`14` 李银德《徐州出土玉面罩的复原研究》,《文物》1993年4期。 
`15`见广州市文物管理委员会、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广东省博物馆《西汉南越王墓》(上册)第154页,文物出版社1991年版。 
`16`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河北省文物管理处《满城汉墓发掘报告》第244-246页,文物出版社1980年版。 
`17` 同13。 
`18`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河北省文物管理处《满城汉墓发掘报告》第234-246页,文物出版社1980年版。 
`19` 狮子山楚王陵考古发掘队《徐州狮子山西汉楚王陵发掘简报》,《文物》1998年8期。 
`20` 同19 
`21` 连云港市博物馆《江苏东海县尹湾汉墓群发掘简报》,《文物》1996年8期。 
`22`同21。 
`23`卢兆荫《试论两汉的玉衣》,《考古》1981年1期。 
`24` 同`6` 。 
`25` 同`7` 。 
`26` 同`4` a。 
`27` 扬州“妾莫书”墓玻璃片化学成分列表参见⑤b。 
`28`美国康宁玻璃公司R.H.Brill等《一批早期中国玻璃的化学分析》,载《中国古玻璃研究—1984年北京国际玻璃学术讨论会论文集》第27页,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86年版。 
`29` 同`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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